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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統逐鹿

副手辯論》為軍宅案道歉 王如玄:我自己也過不去

2015-12-26 14:40:13

副總統候選人電視辯論會26日在 三立電視舉行,國民黨副總統候選人王如玄穿米色套裝出席。(記者張嘉明攝)

〔即時新聞/綜合報導〕2016總統大選副手辯論會今日下午2時舉行,國民黨副手王如玄藉著這次的辯論細數過去諸多經歷,其中鄧如雯殺夫案就是改變了她對政治看法的關鍵,為此讓她更致力於幫助弱勢。除此之外,王如玄也在這次辯論會上,對先前軍宅爭議一事,在鏡頭前鞠躬道歉,「我自己也過不去,但我從來沒要佔任何人便宜。」

王如玄自成為2016副總統候選人,就陷入軍宅爭議,在這次辯論會中,王如玄一度下台鞠躬道歉,並表示:「身為法律人,我向來黑白分明,購買眷村改建宅,我自己也過不去,但我從來沒要佔任何人便宜。」、「在這地方,我要誠摯的跟大家說對不起。」

王如玄:鄧如雯殺夫案改變了我

王如玄在第一階段申論當中,描述過去所做成績,其中特別提到自己曾為鄧如雯殺夫案,擔任鄧如雯辯護律師,「當時的社會氛圍,誰會願意幫助一個殺夫的女子辯護?」

「我永遠都記得,我去看守所看她的時候,她說她在看守所過夜,是她多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。」鄧如雯殺夫案之後,王如玄與現代婦女基金會、婦女救援基金會等婦女團體繼續推動家庭暴力防治法草案,並投身進關懷弱勢的議題當中。

除了鄧如雯殺夫案之外,王如玄也提到另一個帶她走向關懷弱勢的契機,「有的人是富二代、有的人是官二代,但是我不是,我是勞二代。」她述說自己在14歲時曾繳不出課後輔導費,但當時她的老師告訴她,「交錢的時候你只要給我一個空的信封,我還是會輔導你。」王如玄表示:老師顧及了她的尊嚴,從那之後,她在關注弱勢議題時,也會特別注意這一點。

王如玄過去致力參與婦女運動,關注婚姻暴力;職場性別平等、性騷擾等議題。曾任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主委,2015年11月18日,國民黨總統參選人朱立倫宣布王如玄為其2016年總統大選的副總統人選。

王如玄申論內容:

徐主席、陳副院長,各位以及在電視機前大家午安大家好,我是王如玄我是一名律師 ,我20幾歲就開始參與婦女運動,是許多公益團體的理監事,也曾經是勞委會的主委。年輕的時候我不相信政治,我選擇參與民間的婦女運動、社會運動,成為義務律師,替弱勢辯護,這是我選擇照顧社會弱勢的方法,但是一名女子改變了我對政治的看法。

民國82年,我替一個女子的殺夫案辯護,當年我的當事人才22歲,如果她有念大學,才剛畢業的年紀,但是他已經遭受了6年家庭暴力,那6年裡國家的法律彷彿對他不存在,因為法不入家門的觀念盛行,報警也不會有人幫忙,他沒有任何救濟管道,可以逃開家暴的痛苦和折磨,直到他親手殺死他的丈夫。大家也許忘了民國82年,台灣沒有家庭暴力防治法,也沒有保護令的制度,受到家暴的婦女,沒有辦法用保護令來保護自己不再受到暴力的傷害,對全台灣的受虐婦女、受虐兒童來講那是一段黑暗期。

鄧儒文殺夫案,就是在那樣的時空背景下產生的悲劇,當時社會氛圍 誰願意幫助一個殺夫的女子辯護,由誰會在意他的苦衷, 其實是我們的法律對不起他 所以協助鄧儒文的婦女找上我,要我替他辯護的時候,我立刻就答應了,我永遠都記得,當我到看守所去看他時候,他親口告訴我,他被羈押在看守所的那一夜,是他那麼多年來稅的最安穩的一夜,我聽了非常心疼,我那時候深刻的感受到,家暴婦女受到多大的委屈痛苦,鄧儒文被判刑3年6個月,可是判決結果的我並沒有鬆了一口氣,我想到的是,今天我以律師的身分幫助了一個鄧儒文,但是全我畢身之力可以幫助多少個鄧儒文,我開始明白政治的力量,透過政治改變制度,才能發揮更大的力量。

因此我決定走出法庭推定立法,我推動家庭暴力防治法。民國87年,台灣成為全亞洲第一個擁有家庭暴力防治法保護令的國家,所有受到家庭暴力威脅的朋友,都可以向法院申請保護令,禁止加害人對她施暴,那一刻我感受到原來政治可以讓人的生活改變的,應該透過建立制度從根本解決問題,來改建整個社會這就是從事政治的原動力。前幾天有朋友寫信給我,聊起一段往事,一年前夫親被勞工惡意解雇,拿不倒退休金,沒有拿到資遣費他想請我幫忙。

他才知道,勞工權益基金及勞工訴訟專案,是我在勞委會主委任內所設立的,其實我三年前就已經離開勞委會,但勞工訴訟輔助專案依然運作,至今幫助了1萬3900名勞工,一共向雇主爭取了19億的賠償,這些都是勞工朋友的血汗錢,唯有看到根本的問題,建立制度,才能真正幫助弱勢,所以對我來講,政治不是勾心鬥角,不是搶新聞版面,不是打口水戰,更不是抹黑對手。

我們可以透過建立制度,以及國家資源的分配,讓更多的弱勢朋友,被看到、被照顧,這是權貴者難以理解的,因為他們沒有這樣的生命經驗,對他們來講,找律師只要打一通電話就好了,可是對勞工朋友來講,如果聽到要找律師,他就傻眼了,法律他又不認識,如果要找律師,也要看他的口袋裡面,到底是有錢還是沒錢。

因此,不管在民間還是從政,我都全力以赴,推動制度,在性平跟弱勢保護的部分,我推動了民法親屬篇的修法,性侵害犯罪防治法,家庭暴力防治法,性騷擾防治法,性別工作平等法,我也打官司,幫婦女爭取監護權,保護兒童的最佳利益,我在主委的任內,我通過了勞保年金,我通過了勞工訴訟輔助專案,我發放了育嬰留職停薪津貼,我也多次調整了基本工資。

不好意思,好像講得有點快,其實我的朋友都勸我,要把講話的速度放慢一點,步伐也慢一點,可是回顧我的過往,我真的沒有一秒鐘可以浪費,我沒有一秒可以浪費,我必須不斷鞭策自己,有的人是富二代有的人是官二代,但是我不是,我是勞二代,我不只是勞工的第二代,我還是勞碌命的第二代,但是看到需要關懷的人,我就是沒有辦法能夠撒手不管。

最近在搬家的時候,我整理出國中畢業紀念冊,讓我回想到,小時候我的家境並不富裕,我們家住在彰化火車站後面宿舍,付不起課後輔導費,老師知道我根本就付不起,他私下把我找去偷偷跟我說,你還是可以參加課後輔導,交錢的時候只要給我一個空的信封,裡面不用放錢,沒有關係,我還是會輔導你。

老師用一個信封,顧全了當時才只有13、14歲的我的尊嚴,這樣成長過程讓我更了解,每一塊錢對一個貧窮家庭的重量,以及弱勢族群在接受幫助時,也渴望能夠保有尊嚴,這件事教導了我一輩子,隨時提醒我在幫助弱勢的時候,也要顧及受幫助者的尊嚴,跟他們的感受,身為一個法律人,我向來黑白分明。

但是經過這次選舉,我發現很多事,不是非黑即白,購買眷村改建宅,對很多人來說,在道德上是不能接受的,我自己也過不去,可是我真的從來沒有要占任何人的便宜,我走訪眷村的時候,有一些眷村的老伯伯來跟我聊到,他們剛到台灣來的生活經驗,他們剛到台灣來時一無所有,有時候一餐連一個饅頭都沒有,對他們來說,這片地是他們唯一安身立命的地方,對被用來當作理財的工具他們很受傷,我覺得我很抱歉,我在這個地方,我要跟他們說一聲對不起(鞠躬),我曾經公開說過,我不是一個完美的人,道歉一百次也許無法彌補支持者對我的希望,但我還是那個全力以赴的王如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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